俊俏,说没准儿将来能送进宫里头当娘娘呢!
她爹是村塾里头的教书先生,自小就教她念些个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的,又有女则、女训垫底,虽然说不上是精通诗词歌赋诸子百家,也会瞧个账本儿看个戏文,跟我们寻常妇道比起来,不做睁眼瞎子罢了。
原先我还憋着心气儿,要给她说一门好亲事呢,谁知道她家后来阔啦!她爹爹竟是个文曲星君下凡,在城里中了秀才老爷,一家子欢欢喜喜的搬进城里去住,听见有好大的宅子,这闺女儿竟是做了贵小姐,底下还有丫头服侍着呢。
谁知她家里人只怕是命小福薄,受不起这样泼天的富贵,先是他爹在一处勾栏院里,不知道怎么的勾搭上了一个窑姐儿,不顾她娘百般苦劝,非要接回家里来做姨娘,那窑子里的姐儿是个省事的?
若是寻常小户人家的女孩儿做妾,娶回家里也不过就是指桑骂槐,闹的家宅不安,鸡飞狗跳的也罢了,他家大娘子原是大户女儿出身,这些都好弹压得住,只是这院里的姐儿都是人精托生的,坐山观虎斗、借剑杀人、引风吹火、站干岸儿,全挂子的本事,秀才娘子一个斯斯文文的闺阁贵体,能斗得过她?也搭着这位大娘子身子单薄些,病气交加,支持了几年,抑郁成疾竟伸腿儿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