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倒也无法,只得点头答应着去了。
回在绣房里,但见那碧霞奴手里拿着四枚大钱正掂对呢,见她来了笑道:“都送出去了?今儿生受你,明儿你说亲时,我也来替你张罗,好不好呢?”
二姐儿红了脸道:“便是开了脸罢了,也犯不着就扔了当姑娘的矜持,没得打趣儿起我来。”说着,又脱了绣鞋上炕,挨着她姐姐坐了笑道:“怎么,在数你的典身钱呢?”
说得大姐儿啐了一口道:“这是大帖儿里头搁着的,压信封的大钱,我想着白放着怪可惜的,不然打几根络子把它络上了,戴在身上才是好玩儿呢。”
二姑娘听了拍手道:“果然有趣儿,他给的东西,你倒随身戴着,好不害臊,别是把婚书也系在小衣上了吧?让我搜一搜,咱们就丢开手。”
说着,猴儿上身来就往大姐儿胁下抓挠,大姐儿偏生怕痒,娇笑着躲开了,一面嗔她妹子道:“快别闹,你去挑几根丝绦来耍子吧。”
二姑娘道:“这个活计只怕要晚上做了,那陈不死的叫你往灶上掂对掂对,听说亲家太太送了鹅笼酒海过来,你下厨收拾整齐了吧。”
碧霞奴听了,果然心中稍有不虞,只是人在屋檐下,哪能不低头,只得丢下大钱在簸箩里,与二姐儿手挽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