联儿,那张四郎照例要诌一诌掉书袋子,胡乱吟了两句贴在门上,无非是忠厚传家久,诗书继世长的老生常谈,一面又想横批,王氏因笑道:“就是开门大吉也使得。”
四郎摇晃着脑袋跟拨浪鼓似的,连声道:“斯文扫地,斯文扫地……”给王氏一口啐在脸上。一面招呼三郎过来写了,只因那张四郎虽然在学里,字迹却是从未练的工整,狗爬一般上不得高台盘。
三郎无法,只得在堂屋上写了,一面随手写了个横批“内圣外王”,贴了出去。四郎见了因说道:“这个横批写得好,难为三哥哥怎么想起来。”
三郎听了苦笑道:“你这小厮儿白念了这些年的书,正经明儿下场,连赵钱孙李还忘了呢。”说的四郎不言语,赶着贴了。
碧霞奴在小厨房里头冷眼旁观着,心里却是好生奇怪,往常三郎倒是与自己提过,连个童生试也没下场考一考,把机会都让与了弟弟,原想着他是粗通文墨的,倒不知胸中竟有这般丘壑……
正想着,忽见三郎打帘子进来,脸上一红道:“大天白日的,你进来做什么,五姐瞧见了又要说些笑话儿。”
三郎笑道:“你早起梳洗费事,又忙了这半日,咱们一句话儿都没说,我刚贴了对子,就来瞧瞧你忙什么。”
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