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要行这不才之事,料定了必然成功,谁知那张三郎却是郎心似铁,除了自己的浑家,把旁人都觑得残花败柳一般,如何肯放在眼里,料想不能成事了。
积年的一段心事如今付之东流,又担了银妇二字的名儿,那翠姑娘到底年少气盛,一时压不住火气,便叫嚷起来,四下里的家奴院公多半都是那丫头的近人,如今听见奶奶闹起来,如狼似虎的上来扭住了三郎。
三郎要保自家清誉,自然不肯脱身,由着众人拥到堂屋厢房里头看管起来。那小翠儿闹了出来,如今倒有些懊悔,待要按下此事,彼时惊动得阖府皆知了,丫头拿了昭君套过来伺候,一面对翠姑娘低声道:
“如今既然撒狠儿闹出来了,奶奶便心软不得,不出首了他,就是害了咱们!一会子爷问起来,只管把屎盆子往那不知趣的负心人身上扣!我已经悄悄儿的嘱咐了张福儿并那几个家奴院公,料想无妨。”翠姑娘此时也没了主意,但凭那丫头摆布。
却说那张大户今儿原本又要来翠姑娘房里安寝,小翠儿恋着一段私情,便推说身子不适,打发了大户往六房里歇了,谁知睡到一半儿,后宅就闹起贼来,唬得夫妻两个穿衣起来,一面吩咐房里使女往外头探听究竟。
听见是新来兼差的更夫头儿调戏了七奶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