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人嘴短、拿人手软,太爷十年寒窗挣下这个功名来,少不得有些贪酷之弊,岂肯为了一个百姓得罪了首户的这一份三节两寿的孝敬呢……”
四郎和琴官儿听了,都心中担着忧,大郎道:“为今之计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,且喜我在衙门口儿里当差,三班六房的弟兄们多少买我的面子,这一遭儿旁的不敢打包票,倒是可以保住三郎不受皮肉之苦,外头的事情我也打听着,你们家去再与他家娘子商议,可还认识什么高亲贵友的,哪怕是能往太爷跟前儿递个话儿的,到底也比没有强,况且这也不是一件大案,只要两下里说妥,扯个淡就能放出来,如今只怕太爷没甚好处,张大户家里攀扯不放,还要从这两处下手才是。”
杜琴官见何大郎有些见识,连连点头,又要拿出钱来打点,大郎推道:“我与张三兄弟自幼同窗,这点子交情还有,倒不用杜相公坏钞。”琴官儿说道:“也不是单给何捕头的,里头三班六房少不得要打点些个。”
何大郎笑道:“他们哪一个不是我拿下马来的,便是我要与他银钱,自然是不敢收的了,银子上头还要转告三娘子,不用她费一点儿心,只要两下里使力,把人捞出来才是要紧。”
四郎和琴官听了,连忙道谢,一时间打听前头升堂,知道要审案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