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碟子茶果,探听着上房屋里老爷已经出门公干,便走去端了进来,口称“回事”。
太太正盘腿儿坐在炕上做些针黹,听见外头是碧霞奴的声音,连忙丢下手上活计笑道:“是三奶奶么,房里没别人儿,快进来吧。”
乔姐儿端了茶果进来,勉强笑道:“早起见太太好似胃口不好,没用多少稀饭,若是预备下茶果前来伺候。”
太太今日起的晚些,胃口尚未打开,便吃的少了,如今正没处抓挠吃食,见碧霞奴这般善解人意,连忙笑道:“难为三奶奶想着,奴家腹中倒真有些饥饿。”一面腾出炕桌儿来摆下果碟子,又携她上炕。
忽见碧霞奴满面泪痕,唬了一跳道:“这是怎么说,莫不是与三爷拌嘴了不成……年少夫妻这也是难免的,我也我们老爷磕磕绊绊的也过了这些年,世人打小儿都是这样过来的……”
碧霞奴听见太太挺起三郎,越发隐忍不得,嘤嘤咛咛哭泣起来,又不敢放声大哭,忍气吞声越发叫人怜爱。那太太原先也认得乔姐儿之母,见她哭泣,心中十分不忍,一连声儿问是怎么了。
乔姐儿将三郎的事删繁就简说了一回。太太听见,怔了半日,摇头叹道:“我竟不知小翠儿那蹄子心肠坏了,做出这样下流没脸的事情来,说到底都是奴家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