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霞奴笑道:“这个容易,姑娘想着什么花色好,说与奴家,便是日日孝敬些也是应该的。”几句话恭维的那小大姐十分受用,又笑道:“是了,方才进来时,姐姐赞咱们家的好红梅,如今家去,便与姐姐攀几枝插瓶。”
说着,随手折了两枝递与碧霞奴,她原爱这红梅生得耀眼夺目,又已经折了,便不推辞,道了谢拿在手里,两个往街门儿上走,迎面是他家的门房儿周喜进来说道:“姑娘,外头停了一辆车,是来会太太的。”
那丫头赶忙说道:“只怕又是哪家的夫人来拜,姐姐只管从街门儿出去,不碍的。”碧霞奴听见她家有客,连忙告辞出去了,但见外头果然停了一辆小香车,夫人还没下来,想是坐在暖车里等回话儿,两边侍立着两个丫头,一个抱着手炉,一个拿着大毛衣服的包袱皮儿。
乔姐儿见了,略微福了一福,抱了满怀的红梅去了。但听得身后那几个丫头还说笑:“好俊人品,配上那红梅,端的双艳图一般。”心下觉着好笑,自顾自家去了。
到了家中拍开了门,三郎出来接着,瞧见了她也笑道:“这颜色配的娇俏,难为你一路走来,不知多少人赞叹呢,明儿上街雇车走吧,你脸皮儿又薄,只怕旁人瞧你便要臊了的。”
乔姐儿见丈夫拐着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