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狱卒看顾,再不受一点儿委屈,乔姐儿方才罢了。
晚间大郎往书房里睡去,乔姐儿与妹子同住,欢姐儿生性活泼,是个人来疯,如今听见姨夫遭了官司,尚且不大明白,小人儿却不识愁滋味,见来了亲戚,又是自己喜欢的,嚷着只要与娘同住,一面见了阿寄,也不怕生,只管搂在怀里,倒把个小奶狗追的满屋子乱跑。
一钻就钻到桌围子底下,欢姐儿也不怕脏,趴在地上拱着小屁股只要往里去,二姑娘正劝乔姐儿想开,一眼瞧见,叫了一声小祖宗,挺着肚子过去,一手一个,捞起了欢姐儿和阿寄,将那小奶狗往欢姐儿怀里一塞道:
“大姑娘,你就不能歇一歇,如今这一个还没落草呢,再是你这个性子,可叫我怎么处?”欢姐儿得了奶狗,喜得什么似的,抱在怀里就不肯松手了,一面扑在二姐儿怀里撒娇道:“等弟弟生出来,我做他长姐,我带他,再不用娘费一点儿心思的。”
碧霞奴见这母女两个说的有来道去,也跟着笑了两声,又见妹子家里添丁进口,人月团圆,想着丈夫独自监中关押起来,虽然有人看顾,怎比得在家时熨帖,心口一酸,眼圈儿又红了。
二姑娘打发了欢姐儿外间玩儿去,回身见姐姐又深锁了眉头,只得脱了绣鞋上炕,与乔姐儿对面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