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,自家只怕是在劫难逃,若是夫主是个看得开的也罢了,劝他抛撇自家,来日再寻一房好的,就只恨今生今世夫妻缘薄也罢。偏生这一个又是个痴情的,不懂时是块木头,一时动了情,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争一争,岂不是要闹出人命来才肯干休……
当下也顾不得还有外人,到底禁不住滚下泪来。那唐少爷见了,心中老大不忍,因赔话道:“都是小人做事荒唐,而立之年依旧在外耽游,不曾立嗣,惹得父母担忧,没法子想做下这般败家破业的勾当,如今劝不住,娘子倒莫要心急,或者可以想想法子,双管齐下……”
乔姐儿听说事情有缓儿,赶忙止住了啼哭,抹了眼泪细问端的。那唐闺臣倒不愧是个斯文领袖,秀士班头,说话办事甚有条理,因点头道:“虽然物证在敝府手上,人证却还可以寻来,当日的官媒,和乔小姐家中那小姨娘,都是对证。更有一节,说句罪过的话,如今这位知县相公,却是颇有贪酷之弊,只要银子到了,就是我家君的面子,他也是可以驳回的。
如今这事都是因我而起,此事上头小人自是要拿出钱来,只是说来惭愧,我虽是独养儿子,自从加冠以来,不爱流连内宅,连累了浑家失爱于双亲,在家不得重用,不当家管钥匙,如今家中还是母亲管事,我们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