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霞奴待要隔着牢门栏杆,一碟一碟递了菜品进去,那花逢春大手一挥道:“如何恁的费事。”伸手捏住了栏杆上头的铁锁,只听哐啷一声,那铁锁竟给他生生的捏碎了。
碧霞奴往日里也曾见过丈夫练功,不过是庄家把式,拳脚枪棒,如今见了这样的真功夫,倒好似往日里集上听的讲古评话一般,不由得惊叹道:“花二哥好手段……”
那花逢春虽是个豪侠,一生未侵女色,见这标致媳妇儿盛赞自家,倒臊个大红脸,抓了一把蓬蒿也似的头发笑道:“嗨!这不值什么,弟妹爱瞧,我传了三郎这手艺,家去演给你看。”一面开了牢门,接过了食盒,自去监中坐了。
见这几样吃食十分精致,早就勾动了馋虫,打开里外套间儿,撩开前后槽牙,风卷残云一般吃一个沟满壕平。一面赞叹道:“老三,怨不得你每回到了监里,被人的时候总是长吁短叹的,原来家中有这样百伶百俐的娘子,前儿还说多留你住几日,今儿见了弟妹,才知道你在监里受多大罪过了!”
三郎夫妻两个给这没溜儿的大哥一闹,多少减了些离情别绪,乔姐儿回在自家监房里打发丈夫吃了饭,叫他多喝些鲜鱼汤,见带着镣不方便,自家捧了碗,调羹挑几个鱼圆子,送到唇边吹得温凉不沾了,才送到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