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霞奴进来,唬得嗷一嗓子,直从炕上滚将下来,爬了几步,抱住碧霞奴的膝盖哭道:“大姑娘,我再不敢了,求姑奶奶做主超生!”
乔姐儿见她一惊一乍的,唬得颜色都变了,又不像是装疯卖傻,倒真的好似中了邪祟一般,自家也有些害怕,回身叫了仙姑道:“干娘快来,这是怎的,只怕当真是撞客着了。”
仙姑见了陈姨娘这副狼狈模样,想笑又不好笑的,忍住了上前来,在她头顶上比比划划的,口中念念有词,一面叹道: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,伤了阴鸷,也不知道救不救得回来……”
念叨了一阵,那陈氏略安稳些,麟哥儿进来扶着躺到了炕上,喘了一会子,直勾勾的又不说话。只好去问麟哥儿,那小厮儿呆头呆脑的说道:“昨儿睡在外间,夜里听见屋里响动,嚷着什么好银妇,若不好生襄助乔娘子打正了这场官司,将你首级剁下挂在高显城门,再与那狗官家里算账等语,唬得我不敢进去……”
原来当日乔姐儿探监之时,与丈夫说起陈氏姨娘之事,只因那花逢春不是外人,也不曾避讳,谁知那花二哥是个会驾筋斗云的侠客,又是个有心的,听了这段缘故便记在心里,大夜间悄悄儿的挣开了铁锁,使一个锁骨法,从小窗户钻出男监之中,暗暗的缀着乔姐儿娘儿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