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姐儿低头一瞧,上头的戳子原是自家印信,吃了一惊,伸手摸了摸汗巾子上头系着的戳子分明还在,听三郎笑道:“夜里失了盗还不知道,明儿连人也叫我哄了去呢。”
碧霞奴方知这铺子是丈夫送与自家的产业,蹙了眉道:“才吃了几天饱饭,瞧把你张狂的,老话儿说得好,老要张狂少要稳,你虽说不是毛头小子了,到底年轻不知世路,还要稳扎稳打的才好。”
三郎笑道:“不是那么说,只因最近生意好,时常要往前头柜上去支应着,出达官营儿的执照也要续办,连日又要与衙门里那些太爷、二太爷们吃酒看戏,冷落了你好几日。
每日晚间三四更天气来家,见你又不睡下,枯坐着等我,成宿隔夜的只好做些绣活儿,咱们家如今阔了,又不靠着这些东西换钱,见你怪闷的,就想着给你兑个小铺子,做个内掌柜的,不如就开了绒线儿铺,借着做针黹,也好结交些大姑娘小媳妇儿,省得在家闲出病来可怎么好。”
乔姐儿原本早有心思开个自家买卖了,只是如今三郎的生意才起步,自家又不好开这个口,叫丈夫拿出钱来供给消遣,如今见三郎倒与自己想到一块去了,心下一暖,柔声说道:“难为你想着,为人在世一辈子,除了我们二姑娘,就只有你还知道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