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取了一个香炉来,搁在自家胸膛上头,运足了一口丹田之气,腾地一下子把那香炉顶上去半人来高,伸手接住了笑道:“练过三天两早晨的,些许玩意儿,没得叫娘子说嘴。”
二姐儿见他功夫倒也扎实,就试探着道:“既然恁的,要不我和姐夫说说,叫他行个方便,留下你在镖局子混碗饭吃,咱们就挨着他家赁房子,来日庆哥儿大了,姐姐也能帮衬着我带一带,你说好不好呢?”
何大郎见浑家提起这话,知道是心疼自己做了朝廷鹰犬,万事做不得主,变着法儿的给自己找个营生,只是他在衙门口儿里得烟儿抽,是个说上句的主儿,况且自小儿学里就比三郎强些,如今叫自己在他手下办事,一时拉不下脸来,因支吾道:
“如今衙门里还有几件大案没办下来,就是要丢开手,也总要善始善终才是,再说姐夫家里也忙,你姐姐只怕说话儿也要生养,咱们怎好这个节骨眼儿上给人家添堵,依我说倒不忙,况且元礼这样的大镇店,房子一时也不好找的。”
二姑娘虽然心直口快,却也是个有心的,听见这话,就知道丈夫不乐意投亲靠友的,也不好再说,只得丢开话头儿说些别的,夫妻两个起来拾掇了,铺床叠被收拾好,各自出去,只怕人瞧出来,何大郎往前头柜上找三郎说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