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姐儿听个大概,心里也是将信将疑的,论理这何大郎不是个三夜五夕就肯丢开手的轻薄男子,若是恁的,也不会缠了妹子四五年,娶到手了方肯罢休,可要说没有这事,又给二姑娘拿住了把柄……
摇了摇头道:“莫不是衙门口儿里的同仁每日里夙兴夜寐的办案子,一时劳乏些,他是做三班总捕的,总要看顾弟兄们些个才是,就是领着进去吃两杯花酒,到底也无伤大雅。”
二姑娘蹙了绣眉道:“原先我也在心里替他开脱,可是他原本是个没私心的,往常也不是没有喝花酒逛戏园子的应酬,都是老老实实来家对我说起的,这一回瞒得倒好,铁桶也似的密不透风,要不是欢姐儿自小儿在衙门里长起来,各处叔叔大爷们都肯对她说实话,如今我们娘们儿还蒙在鼓里呢!”
碧霞奴心里掂量着,嘴上却不好坐实猜想,只怕自己轻易吐口,倒搅合了人家的姻缘,当下不置可否,因笑道:“既然来了,就莫要胡思乱想,只管住下,有天大的事情也要明儿再说,赶了这一日的路,只怕欢姐儿庆哥儿都累坏了。”
说着,打发妹子住了西屋,自己出去领了欢姐儿庆哥儿回来与母亲安置,甄莲娘赶着烧水服侍他们一家子梳洗,又怕没吃夜饭,下厨收拾了清粥小菜,倒不是怕费火,只怕夜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