簸箩里头寻了剪子要铰。
三郎赶忙抱住了,夺下剪子来笑道:“往日里再不见你肯弄这些,怎的如今肯了?”乔姐儿给他夺了荷包,只得悄没声道:“你贴肉收着才是,给旁人瞧见了,我是死是活?”
三郎见说的郑重,不敢大意,果然理清了丝绦系在脖子上,扯了前襟儿贴身戴好了。
乔姐儿方说起缘故,原来有一日闲来无事往绒线儿铺柜上去,见一群小媳妇子围着梅姝娘打转,赶着付定钱,乔姐儿虽然知道自己的铺子生意好,如今进了腊月,各处买卖也都萧条起来,不知为什么今儿这样多的进项。
坐在门首处等着忙完,帮衬姝娘两个下了板儿,数一数一下子的铜钱,娇呼了一声,这一时半刻下来,比原先三两日的进项还多,就知道姝娘又进了什么俏皮货。
那梅姝娘笑道:“奶奶虽然不指着这个铺子赚钱,女人家有了一份体己,腰杆子才能硬起来,原先咱们中规中矩的卖货,招来的不过是些姑娘、婆子们居多。殊不知开了脸当家管钥匙的媳妇儿才是花钱的行家里手呢。”
乔姐儿点头叹道:“这谁不知道,只是媳妇儿们一旦成了家,手里都紧着呢,也无非就是陪着没出阁的小姑子们来逛逛,轻易不肯花钱的……”
姝娘笑道:“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