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镖师趟子手们正挡驾,只怕也支应不了多久,听见是州里的学政太爷手底下亲兵来拿人的,点了名儿要锁了爷去,也不知道咱们家又怎的得罪了这位大老爷了,爷快从旁门走吧,我已经吩咐了乔大哥套好了马!”
三郎闻言,心里凉了半截儿,知道自己替考的案子犯了,只是自己一个白身,并没有打去功名一说,也无非就是上了大堂上头挨两板子骂几句,倒是四郎的前程算是完了,当中又连累县太爷温艳阳,少不得要受了上峰的斥责,逃是不中用的,此番还要多带金子少带银子备足了银票,上下打点是少不了的。
回身好生安抚了乔姐儿一番,乔姐儿前几日听见丈夫做下那件事来,心里就觉着不妥,但她原是秀才家里的女孩儿,多少知道些科场里头的关窍,捉刀代笔的没甚重罪,若是有功名的,当堂打去了,招呼几板子放出来也是有的,况且如今家里也算是阔气,衙门里又有温艳阳和何大郎支应,应该是出不了大错的。
吩咐了侯儿莫要慌张,在外头支应着,多塞些银钱收买兵士,一面拉了三郎低声问道:“你此去打算带多少做盘缠?”
三郎想着衙门口儿上下打点,无非就是百来两的,自家满破带了上千银子也够了,乔姐儿摆手道:“我的哥儿,说话恁轻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