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包了来家。趁着还没化冻,碧霞奴下了厨亲自操刀,厨娘丫头老妈子拦不住,只得由着她。
碧霞奴虽然做了几年有钱人家的少奶奶了,如今刀工可是一点儿没放下,几个厨娘在外头候着,听见里头叮叮咚咚刀起刀落的声音,都是懂行的,就知道这位奶奶了不得。
啧啧叹道:“听听这刀法,前些年我在京里何大人府上做厨娘的时候,单管着切葱花儿的勾当,做了这些年,也巧不过我们奶奶去。”
另一个嫌她总说自个儿在京里谋过差事,阴阳怪气儿的道:“嫂子既然有恁么好的前程,怎么好端端的又跑回我们元礼府来了?”
那一个倒没听出来是打趣儿她,脸上一红道:“嗨,我们府上那个何大人真说不得,就连厨房里的厨娘都要用十九岁往下的,我十五岁进府,十九岁就革了差事出来嫁人了,且喜生得五大三粗,丈夫也不疑心,我可给你们说,我边儿上那个专管包包子的姐儿,生得细条条娇软软的,就叫何大人睡过了!”几个婆娘听了都啧啧的叹息,罪过可惜四个字说了半日。
碧霞奴备好了料,叫人烧炭,自个儿在锅里码了佐料,葱姜蒜都切得细细的,又搁了大海米、鸡翅尖儿,趁着白水就可在里头借味,一会子炭烧好了往锅子肚儿里一加,光是白水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