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我家道原本不难,再多赚了银子也没有甚用处,我心里还是想过些晴耕雨读的日子,这买卖说来说去都是哥哥嫂子拿在手里最妥当。”
那花逢春原是个直性的汉子,肚子里没有那些个弯弯绕,听见张三郎这般说,又心疼浑家为他耽搁半生,如今两个若是想要这样在市井当中落脚,不去江湖上做那打打杀杀的勾当,这一笔挑费倒还真没处抓挠去。
如今三郎既然说了这话,又素日里知道他这兄弟从来是明人不说暗话的,何不就接了他这买卖,还是从头做起,原先他赚来的银子叫他带走就是了,就当自个儿两口子给他做个掌柜的,日后东山再起之时,每年也学田里交些租子就是了。
当下拍了板儿道:“这买卖我接了你的不难,只是原先那些利钱银子我是一概不要的,若是你们当做打发要饭的给了我们夫妻两口子,我们就宁可跺脚一走,海走天涯,叫你们永远也寻不着。”
张三郎素知他们两口子都是横跳江河竖跳海,万丈高楼任脚踩的主儿,心里明白这话不假,连忙点头笑道:“哥哥这话我不敢不遵,如今账面儿上的银子也不多,我在留下一个季度的挑费,好教哥哥维持运作,旁的满破也够我们一家子的吃穿用度了,左右我们通家之好,家里若是嚼裹儿不够时,再来拿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