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耳根子软的,只是男子进不得产房,里头还不是由着那老货摆不?万一伤了你,我岂不是要悔恨终身?所以先她一步过来,为的就是要保这个准儿,你倒好,帮衬着婆家劝娘家人,也没见过你这样的媳妇儿。”
碧霞奴叹了口气苦笑道:“我因为和他好才要给他生儿育女,又与婆家什么相干?再说前几次他们家里闹得沸反盈天的,如今听见咱们家算是败落了,自然是不肯亲近的。倒也正好,你说他们家来了人我躲了不是,不躲又吃不消。最近身子实在沉重,也做不得什么事,闹哄哄的倒不如不来的好。
还是你这丫头最贴心,我原想叫人接你去,又想着你家里孩子多,自己又是当家的大娘子,如今忙着聘闺女说儿媳妇,哪里有空管我的闲事。”
二姐因笑道:“你自小带了母职把我养大的,这点事儿我还帮衬得来,不来成什么人了?难不成是一窝白眼狼。”
说了一回,二姐执意不肯答应碧霞奴托付的事,乔姐儿想一回,也值得就听天由命罢了,幸而丈夫疼惜,万事都不放在心上。
这一日瓜熟蒂落,她这是第二胎,规矩得很,羊水先破,碧霞奴已经当了一回娘,也不怎么害怕,赶忙叫妹子去请了原先说好的稳婆子过来,都是积年的老妈妈,极有准头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