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公二堂上,当中醒了一次,莲哥儿伺候着吃了茶水,看看两个女娃没事,又昏睡了过去。
再一睁眼倒好是半夜,就见张三郎寸步不离的守着,见她醒了,笑吟吟的说道:“可醒了,再不醒,我还要再去请大夫去呢。”一面端上了一碗汤药,打发浑家吃了。
碧霞奴接了药碗在手里,还没吃,泪珠儿又滚将下来,见里外无人,低低的声音骂了一句“狠心的贼”,“怎么这样没调理,不知道早点儿派人送个信儿来,险险的唬死我了呢。”
三郎搔了搔头憨笑一声道:“这可是没有的事儿,也没想到二姑娘是个急茬儿,一时半刻没回来,就派人往那边儿吓唬你一顿,这是没出事,就是出了事也不该这么心急,叫本家儿怎么承受得住。”
碧霞奴叹了口气道:“你还不知道你这小姨子,自小儿是个急脚鸡似的,这也是她心里记挂着我,到底这事儿办的不圆全,罢了,我也不怪你,这一回不管结果怎么样,咱们可莫要再混科场了,明儿没得了官,魂儿都叫你给唬没了。”
三郎点头答应着,伺候她吃药。碧霞奴低头吃了两口,蹙了眉道:“原以为这是个安神的,怎么味道倒像是我怀冰姐儿时候吃的那种安胎药,可是苦死我了,又没事,不吃了吧。”
三郎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