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刚巧戌时初刻。
    府里一干人正巴巴地等他们回来,杜仲顶着鸡窝头靠着墙根儿半睡半醒地眯瞪,留下看家的梁总管蹲地上数蚂蚁,不知不觉被蚊虫咬了好几个包。
    梁闻元眉头抽搐,一边止不住地给自己瘙痒,一边给段蕴行礼问好。
    段蕴看他全身不爽的模样,默默将袖口再捋捋直,又把衣领拉高了几分。
    安正则道,“天色已晚,陛下此时回宫么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“好,”那厢回答未有迟疑,“微臣这便着人备车马。”
    “别,朕还未用晚膳呢。”
    何弃疗插嘴,“都这么晚了,回宫再用吧。”
    “朕现在就很饿。”
    安正则顿了片刻,“微臣府上的膳房下午被烧毁了,不能照顾陛下周全,是臣的过失。”
    罪魁祸首杜仲心虚地缩了缩脖子,索性将半睁着的眼睛全闭上了。
    “安相府中就这么一个膳房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