亭子很高,她略微抬眼也望不见檐角,只有上弦月衬着几点疏星,月初斜,好风正如水。
    菜品还在御膳房准备着,段蕴挥手搬上来一壶好酒。
    蒲城桑落,玉液琼浆融了月色。
    安正则一怔,“陛下要饮酒?”
    段蕴先给自己斟了一杯,又揽过安正则的杯子,给他也斟满。
    “月白风清,如此良夜,美酒佳肴在手,岂不是绝妙么?”
    安正则犹豫了下,动动手指将杯子移到自己面前,却没有饮下。
    段蕴自己先喝光了一杯,由衷地喟叹一句,“好酒!”
    安正则忙道,“菜还未上,陛下别喝这么急。”
    “朕无碍。”
    丞相大人皱了眉,转首吩咐何弃疗,“去催催御膳房那边,快些上菜。”
    “安相也尝尝,这酒可是宫中窖藏,不可多得呢。”
    安正则此时虽不大想饮酒,却不好拒绝,便端起杯子抿了一口。
    他刚想放下杯子,隔空却伸过来一只小手,毫无预兆地堵了他的唇。安正则一惊,酒杯从指尖滑落,瞬间便洒了满袖的桑落酒香。
    安正则失神在原地,段蕴尴尬地收回手,“内什么,朕方才想起爱卿身子还未大好,空腹饮酒终归是不妥,还是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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