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蕴手里拿的蜡烛又是一阵晕厥,捂着胸口承受不来,“你们、你们居然还用蜡烛……”
段清晏毕竟成年好多日子了,这话什么意思他自然明白。
可是看段蕴睁着亮晶晶两只眼睛,就知道陛下定是不明白的。
段清晏不知怎的,挺是不想这烟花柳巷里的龌龊事情沾染了她,拉起段蕴便往门口走。
“是在下打扰姑娘了,这便告辞。”离开得干净又利落。
花魁房间的门一打开,出现那媚眼姑娘已石化的一张脸,段蕴吓了一大跳,敢情这姑娘方才一直在门外偷听。
也不知她方才自称“朕”的那句话有没有让人听到,段蕴心虚地一回想,似乎那时有刻意压低声音。
媚眼姑娘喃喃,“今儿真是让老娘见识到了,真断袖居然会到秋罗馆这种地方来。花魁房里上蜡烛,实在是重口啊……”
“断袖”两个字飘进耳朵,段蕴脚下险些一滑,她至此时终于明白花魁的反应是为哪般。
段清晏倒是很安然地拉过她往外走,衣袂翩然下了楼梯,正巧撞见清尘坐没坐相,一只脚踏在长椅上,右手揽过膝盖往自己嘴里灌茶。
段蕴唤了声,“清尘。”
清尘转首一见段清晏,表情瞬间僵硬,那只脚继续放着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