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正则尴尬着,正想找些话题说,小洛却僵硬地福身,给他行了个礼。
仍然是没开口说一句话。
她这么一动作,安正则感到有些受宠若惊,正想让她不必多礼又顾念到自家侍女,最后索性什么也没说,等她自己行礼结束站好。
“小洛姑娘方才拿铁锹玩呢?”安正则笑吟吟地问她。
小洛还没答话,安府侍女先抱怨起来,“可不是嘛,姑娘她大概是觉得府上无聊了些,总是要自己找些乐子的。”
安正则依旧笑着,“哦?那姑娘觉得铁锹有意思?”
小洛慢条斯理说了半句话,“没见过,有意思。”
“听闻姑娘是阳城人,阳城当地莫非没有铁锹?”
安正则的祖父安大将军,以及安氏其余众人,在段蕴登基之前就已经迁居了阳城,安正则虽然不住那里,但总归也是比较熟的,他这么问显然是故意。
“有。”小洛回答得言简意赅。
“姑娘是发现安某府上的铁锹有什么特别之处么?”
那边轻描淡写地回给他一个字,“脏。”
安正则觉得自己笑容僵硬了,他涵养好肚量大,他家侍女却没有读过那么多书。
侍女言语之间都像带着刺,“姑娘爱洁,我们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