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她正躺在床上,根本无法后退也无从逃脱。安正则的动作还稍稍带了些力道,压在她唇上像是黏上去的,简直无计相回避。
    她被这动作弄得不舒服,内心深处又好奇是什么正控制着自己,迷迷糊糊地就睁开了眼睛。
    安正则本就在一边渡药一边观察她是否醒过来,于是那一瞬间,四目相对。
    和段蕴纯净懵懂的目光对上,安正则无疑是慌乱的。
    多年禁/忌的感情、不敢说出口的话语、看不到希望的苦涩,与眼前借喂药之由而肌肤相亲的美妙相融合,复杂又浓郁的各种滋味也只有当事人自己可以体会得到。
    安正则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,右侧脑袋稍微一偏,半束的墨发顺从地倾泻下来,倏然阻隔了杜仲呆若木鸡的视线。
    药已经全部渡到段蕴口中,安正则却不舍得放开,轻轻用自己的唇摩/擦着段蕴的。
    这力道变得柔软之后,即便在细微的小动作也被放大,直至产生无限的缠/绵与缱绻。
    紧接着唇齿相接,段蕴口中每一处地方都留下了安正则的印迹。
    苦涩的汤药在无意识间被她慢慢吞咽了下去,口腔中药材的气息逐渐消散,一丝一丝地被侵入了另一种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