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一句话不经意间便从口中溜了出去,“陛下和微臣在一起时,还是不要拘束为好。”
    段蕴不解地抬头看他。
    那眼神看得安正则心里一动,差点没控制住自己抱上去。
    别的女子十五岁及笄,而段蕴则是十五岁登基。
    当初她那么小,却离开母亲扮作旁人,这么多年来自己为了瞒天过海只得苛责于她,强制她克服自己天性,至于想做什么想说什么,哪怕只是一个神态一个动作,也得经过考虑。
    这般压抑是何苦?她何苦要这么累?
    “入秋了,”安正则伸手帮她理了下碎发,温柔道,“陛下的生辰也快要到了吧?”
    段蕴眼里明显带上了笑意,“嗯,廿六。”
    自她以皇长孙的身份生活开始,每年的生辰便都是她弟弟的生辰。至于八月廿六这个日子,只有母亲、清尘、安正则等这些知情人会知晓,有时会小小地为她庆祝一番。
    因为人少,又须得低调,每次偷偷借生辰日与母亲见面的时候段蕴都提心吊胆并快乐着。
    安正则突然提起她生辰,段蕴无疑是雀跃的,漕运那案子长期以来悬而未决,她看得出安正则因为那事一直忧思重重,这种情况下还能挂念着她,心中自然高兴。
    “陛下今年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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