撞去。
二人之间位置微妙,段蕴这一下若是顶了出去,不偏不倚正中安正则下/身薄弱之处。安正则心中暗叫糟糕,幸而因为距离太近他提早察觉,便连忙狼狈地往床边一滚。
这一滚的动作不可谓不窘迫,甚至十分肖似形容猥琐犯科未遂的采花小贼。
安正则被她惊出一身冷汗,借着夜间的冷风一吹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,有点后怕又有点后悔,似乎今日对段蕴做的事情太出格了些?
可是早晚也是要挑明的,难不成自己还要这么隐忍一辈子?
他直愣愣地想着,按在床榻上的五指无意识地抓皱了床单。
少顷,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如墨的夜色里传了过来。
段蕴如常道,“安相,你欲对朕如何?”
虽是问句,她语末却并未有上扬声调。
安正则听闻这话身形几乎快要一颤。
她已满十七岁,出口所发不再是昔日软糯出蜜的童音了。这声问句十分干净,不曾有什么情绪暗含,音调不高不低,亦只是寻常声量大小,并未曾刻意加重或放轻什么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,安正则芒刺在背,愈发觉得狼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