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早已确定自己的诊断结果,他也不会轻易就把“喜脉”二字说出口。
    又诚然,就算是赤/裸/裸的事实就摆在面前,可敌不过兹事体大。
    杜仲三度将手指搭在了段蕴腕上。
    段蕴热切地将他望着,目光里似乎都带着温度,大冬天的,生生是看得杜仲额间又冒了一层薄汗。
    这次诊脉的时间比以往都要长,好不容易等他结束了动作,段蕴方从煎熬中解脱,“杜爱卿,怎么样?”
    “还是,喜脉……”
    心中说不上是喜是忧,听见杜仲将这事盖棺定论,段蕴只感觉原本悬着的一颗心突然在胸口的位置空了。不能说放下心来,亦不能说如释重负,她只是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很空很空,像是三魂七魄都被抽离了身体,单单只留下一个空壳子在这里,连思考的能力都失去了。
    “除了喜脉,陛下身体可有不妥之处?”
    殿中出乎寻常的安静,一直没出声的安正则突然开口问了句。
    众人方才从震惊中回神,意识到这位首辅大人的存在。清尘面色复杂地看着他,心道总算明白安相之前如斯紧张是为哪般了,此番看来恐怕他心中早有预想,所以这会儿才能淡定得波澜不惊。
    杜仲倒是对安正则的镇定佩服到五体投地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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