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是陪伴了孤一二十载的皇宫,今日却要亲手给它烙上些印记……不知这一劫过后会是什么模样。”
“世上有的是能工巧匠,修葺一新必定不是难事,王爷且放宽心。”
段清晏笑得很浅,“将军所说诚然不错,然而孤强行占据的东西,亲自刻了刀伤剑痕,即便再重新粉饰,可那印记有了便是有了,又岂能指望这一页彻彻底底地翻过去呢。”
赵延武没再回话,看看段清晏那心事重重却又云淡风轻的表情,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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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时,清和殿。
安正则捧着茶碗,已然是第三碗姜茶下肚。
清和殿里的地龙烧得旺,段蕴待在屋里连外袄都没有穿,然而安正则在这暖烘烘的屋子里坐了一上午,手脚却还是没有热起来。
分明身体也并不太难受,昨夜染得那点寒气至多只能算小恙,不曾想却让自己直到现在还是毫无精神,连带着心里还有些不踏实。
或许这不安并非源于风寒,而是源于他心中的某些预感?
安正则看了眼殿中的刻漏,未时已过,接着更生了些隐忧出来。
“陛下,未时了。”
也不知脑中在想些什么,嘴上却抢先一步道了句,话说完安正则自己都不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