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转的态度,便知这回罪应是没有白受。
马车缓慢驶进楼府时,胭脂已经半沉在梦中。
眼目一直闭得紧紧,迷迷糊糊中晓得又是世子爷将她抱起,随后耳边不断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,好似知晓这是世子爷在同下人说话,想要竖起耳朵听得明白,却又如何也醒不过来,挣扎个两下到底乏力地睡去了。
再醒来,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顶藕荷色素花帐,心口的疼痛仍旧未消,胭脂蹙着眉,晓得这是回到了自个的小屋,现下躺的便是自己的小床。
她在榻上愣怔一会儿,才慢慢偏过头看去。
见床头无一个人,世子爷更未在身旁,心下便有些酸楚难言。便是知二人身份摆在面上,世子爷没道理应该留在她床头守着她,可自个拼死为他挨了一剑,眼下一回府就将她丢在一边,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。
想到这里,眼眶中不禁蓄起了水雾,正欲滑落时,房门便被人推开,她有些紧张地等待着,待瞧见来人是个往日未见过的丫鬟,心下不由失望起来。
这丫鬟瞧着比她要长个三四岁,该是十四五岁的年纪,规规矩矩梳着丫鬟髻,淡青色丫鬟裙,眉目温润,眼眸清亮,耳朵眼上戴着一副黄豆大小的白珍珠耳坠子,走动起来便一摇一晃,配着她白皙的耳垂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