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觉着儿戏,仍旧还是命人备上笔墨纸砚。
却是茗兰送进来的,她进房便垂着眼睫,方才一进屋见这二人抱在一处,她心里多少还是受了一惊,眼下将小炕桌摆在床上,再将笔墨纸砚一一摆上去,而后才合门退下。
胭脂已经止住了哭,她仍旧偎在世子爷怀里,两只眼睛红得似兔子眼一样,想是真的伤透了心,时不时还要抽噎两下,楼世煜左手将她圈得更紧一些,不时轻抚两下她纤弱的背脊,一手则执笔蘸墨,在炕桌上铺张开的白纸上,一笔一划写下保证书来。
待他写完了搁下笔,胭脂才问:“世子爷都写了甚?奴婢看不懂,可否给奴婢念念?”
只要小丫鬟不哭,这写都写了,念念又有何妨?
楼世煜语调低沉缓慢地给她念出来,胭脂听了还有些不信,她紧紧揪住世子爷的前襟,睁着红通通的眼睛望着他道:“世子爷方才念的可都是真的?”又是伸出小手小心地拿起那张写上字的纸来,举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问,“还要签字画押才管用,世子爷签了没?”
她被爹爹卖过两回,晓得只有本人签字画押才算管用作数,因此才这般问他。
楼世煜观她眼里仍藏着戒备不安之色,心里头怜惜之意便泛滥起来,伸手接过纸,指着几个字便对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