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。
当时临近春闱。
梁太太膝下只得两子一女,幺子与早去的女儿都是她的心头肉,素来就疼爱子女的很。自打女儿去了之后,更是将大半的疼爱放在了幺子身上,长子成家立业多年,不用再为其费心,唯独这个幺子她还放心不下。
平素里虽是待他严厉了些,但打心眼里仍是疼他的很,日后自己与丈夫总要西去,这兄弟两个亦难免要分家独过,长子渊儿虽还只一介六品小官,但好歹是个京中的肥缺儿,且又前程无量,日后总能往上升的。
分家时长子必然要将家产分走大半,留给幺子与庶子的便又是极少,虽是能够准保各人一辈子衣食无忧,不至于食不果腹。但人心总是偏的,便是两个都是自个的亲生儿子,可那一碗水总有端不平的时候。
因恐幺子日后过得不如长子自在,终身碌碌无为,这才自他打小就抓起。五岁开蒙后便将他送入了族学,平日更是看得严,身旁服侍的全是小厮儿,便是他年小受不住诱.惑,被些个心思不正的丫头带偏了。
好在幺子自幼懂事聪慧,性情上并不比他大哥差了多少,梁楼氏心中欣慰的同时亦是有些心疼歉疚。暗地里觉着待他严厉了些,但一想皆是为了他日后能有个好前程,才软和一些的心肠立时又给硬了回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