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两边丫头退下后,她才开口道:“光杵在那里做甚,你坐下,祖母有话要问你。”
到底是在后宅内院沉浮数十年的老人了,起先的怒气也渐渐平息下来,晓得发火无益,便只得与他论起道理来。
怎料她话音一落,先还躺在他爹爹臂弯上的哥儿,竟好端端的哭了起来。
哥儿响亮的嗓子一嚎,范氏一颗心便要疼碎了,赶紧将先前的怒火抛开,接过来抱着便是一阵又拍又哄。
楼世煜适时开了口道:“旭哥儿日后总要长大成人,孙儿也多是在为他的将来打算,祖母所顾忌的孙儿俱是明白,只孙儿心意已决,还望祖母能够谅解。”
范氏闻言,手上便是一顿,到底忍不住冷哼道:“休要将我的旭哥儿拿出来当作挡箭牌,你还当祖母不知,不就是为了那个狐媚子。若不是看在旭哥儿的面上,早也要将她撵出府去!”
楼世煜避开不谈,只再三向她恳求。
大孙子少这般求人,范氏便是起先真的心存怒意,但眼下见他眉峰微皱,一副很是忧愁的模样,心里又不由软和下去。怀里的旭哥儿已经止住了哭,睡在曾祖母怀里仍旧一副泪眼汪汪,范氏瞧得心疼,便拿着帕子轻轻为他擦了又擦。
“容我再想想。”
这话便意味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