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不需多考量。”他顿了顿,又道,“朕怎觉得你今日行动更为不便了?”
九郎本想起身,听得官家这样问了,便依旧跪在门内道:“天寒之时向来如此,过后就会好的,谢爹爹关怀。”
官家就如没听到一般,跨出门槛后才沉声道:“以后若是走得艰难,就不必过来。此处官员每日来往,你言行举止尽在他人眼中,没得失了风仪,也有损皇家颜面。”
九郎眉睫寂静,未曾及时回话。冯勉担忧地朝他望去,官家却没有丝毫等待之意,顾自大袖飒沓地步下丹陛。
“臣遵旨。”过了片刻,九郎才低声说了这样一句。而此时,官家已在内侍的搀扶下踏上銮驾,金银伞盖坠着重重流苏,繁复龙袍裳裾生辉,但留在九郎眼中的,只有一个不甚清晰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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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背影其实已是最为常见的景象,九郎在很小的时候就想过,为何自己的爹爹总是如何繁忙,忙到自己想要见他一面,都得等上十几天甚至更久。
他亦曾问过近侍,那高高宫墙之外,天地究竟有多广大。外面是否也有一株株顾自开花顾自凋谢的梅树?是否也会有近百条倏忽聚拢又瞬间散去的红鲤?又或者,是否也有这一道道与天相连的赭红高墙,如同一个巨大的茧,将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