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头的?!
她呆愣得说不出话,他却又自顾自地道:“当孝愍太子在的时候,孤每到宫中赴年宴,第二日清晨往温室殿去请安时,都要跪上三五个时辰。孤的母亲与孤一同跪,就跪在前殿的屏风前,等陛下跟里头的夫人出来,那屏风都快被孤盯出洞来了。”
那声音低沉回转,像与穿堂过室的风汇在了一处,冷漠地流动着。她的心一时竟安静了下去,眼前仿佛看见了那个穿着过年的华服盛装的小男孩,随他年轻的母亲一同跪在未央宫那冰冷的条砖上,明知他的那个偏心的父亲根本就不想见他,却还是要一意地跪着。
她忽然有点明白文婕妤了。
“孤本就不是个受待见的。”他低垂着眼睑,目光空落落地随那两片山玄玉而动,“若不是孝愍太子薨了,你还会进孤的宫里来吗,阿暖?”
☆、第9章 落花染衣
她全身一震,嘴唇都发白了。
他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,夜已深了,他今天从湛园忙到王宫,此刻早该就寝,却为何要在这丫头面前说这么多无用的话?所有的答案,他心里早就清楚了,再问一句,也无非是徒增自己的可悲罢了。
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,正想赶她下去,她却忽然又开口了:“奴婢侍奉殿下,与殿下的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