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暖跺了跺脚,径自往外跑去。她再也不想被一个十岁的小孩子追问这样的问题了!
——她也不想,自己亦不过十三岁,这样的问题,她年纪所限,终归是想不明白的。
她在这里面红耳赤,另边厢的顾渊却浑如无事人一般,每日里仍旧携她上课、由她伺候,再也没给过赏赐,冷嘲热讽倒是一点没少。
他用膳时,每一道菜品都有固定的位置,她一旦摆错,他就拿书简去打她的手;
他做课业时,总要去问她的意见,待她说的不合他意,他又将眉头高高挑起,用一大堆经书上的句子堵得她哑口无言;
他穿衣时,她给他系带钩,他渐渐发现她的习惯是系得很紧……
“你是要勒死孤么?”他“嘶”了一声,低头,只看到她乌黑如云的发髻。
她连忙将带钩松了松,“奴婢错了。”
她承认错误向来很快,弄得他连发怒都没地儿。一手拂开了她,自己又忍不住整了一下衣带,方慢慢道:“宫中马上就有喜事了,孤计算着,年中或要去一趟长安。”
她全身一震。
那一瞬间,她脸上那种既震惊、又狂喜、既难过、又压抑的表情,并没能逃过他的眼睛。
他冷笑一声,“原来是这样。很想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