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怎么又哭了?”
薄暖伸袖子抹眼泪,哽咽道:“除了阿母,从来没人这样待我好的……”
薄昳叹了口气,面对女孩子的眼泪他实在是束手无策:“你别哭,你是我一母同胞的阿妹,我不对你好,还对谁好去?”
薄暖拿过一卷《周官》,看见书上还有字迹清秀的批注,竟和母亲的字相差无二,心头又是一恸,悲声道:“阿兄,阿母殁了……阿母殁了!”
薄昳怔了怔,将书卷都放在了一侧,上前一步,将她揽进怀中。这个女孩,成日里披挂着千万层的防备,他原以为还需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让她坦诚;可是此时,他就已然分不清她的表情,到底哪一种是真实,哪一种是演戏了。
她抓着亲兄的衣襟细细地哭泣,虽是第一次见面,却也能感受到他心胸之中奔流的那与自己出于同源的血液,那让她感到安稳,感到熨帖,感到仿佛有了希望。
薄昳垂眸,手掌慢慢抬起,轻轻地摩挲她乌亮的长发,轻轻地道:“刚才在路上不及问你,阿母……是怎样的?”
薄暖收了收泪,眨着一双湿润的眸子,恻然遥想,“阿母……阿母很好看。她会编五彩绳,乞巧节和重阳节上的那种,她时常拿去卖。我与阿母一同住在睢阳城里,阿母做各种杂工,但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