禊,以柳叶沾春水点额祈福,她有些侥幸地想,这是不是他特意为她带来的?如果天子亲手为她祈福,应该会很灵验的吧?
然而这柔软的柳条,若是用来打人,也会很痛的啊……
她静了半晌,眸中竟渐渐蓄起了水光。拾起那柳条,扔出了窗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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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未央宫后,顾渊谁也不见,径自传出一道圣旨——
免未央宫司马仲隐为庶人,贬其父中垒校尉仲恒外调颍川,即日起行。
孙小言拿着这份圣旨,手都是抖的。仲隐还在宣室殿外跪着,这与皇帝素来交好的少年将军,这回恐怕是真的惹恼了皇帝。孙小言小心翼翼地走到仲隐身前,半侧着身子问他:“陛下为何要罚仲将军的跪?”
仲隐冷冷一笑,“大约是因为我动了他的女人。”
孙小言心念一转,骇然变色:“你是说阿暖?”
仲隐歪过头来,“孙大人也知道她?我觉得她不错,就去向广元侯府提了亲。”
孙小言跺脚道:“旁人不知也就算了,你怎么也不知道?阿暖是陛下的人,早晚得是!”
仲隐还在无知无畏地笑着:“那样的女人,他配吗?”
宣室殿里的人突然大步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