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道:“最不可思议的是,这样一道浑计策,竟然比朕的玉佩和白雁都要奏效。”
她的脸色唰地惨白,又唰地绯红,她陡地一下站了起来,“陛下与仲将军……”
他桀骜地一挑眉,“他是朕的朋友。”
她不能置信,“你们……我……”
“后悔了?”他又笑起来,将那帛书一卷,扬声喊:“孙小言!”
孙小言颠颠儿地窜进来,薄暖一瞬间福至心灵:“孙大人也是——”
“你后悔也没用了。”顾渊将帛书交给孙小言,孙小言又对薄暖眨了眨眼,还是那副在梁国时的惫懒相。“你当时是怎么说的?天子娶妇,当明慎聘纳?朕觉得你说得不错,所以送聘礼的轺车已经出发了。”
她——她那日说的明明是天子娶妇,当广择采女!他断章取义!
她愤怒地往外走,却被他无赖地拉住了袖子。一个眼色,孙小言揣着圣旨退下了,还特意合上了门。
“你真的不愿意吗?”他低沉着声音问她,“嗯?”
她咬紧了唇。
“你如若不愿意,”他的笑容渐渐收敛,声音仿佛来自深渊之底的诱惑,“你只要说一句话,朕便让孙小言回来,然后放你走。你只要说一句话,朕保证,今生今世,再也不来叨扰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