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在其中流转,仿佛夜空也随着一同旋转一般。她顿了顿,心中默默念着这首诗。
子兴视夜,明星有烂。
有这样的星空,谁还愿意贪睡呢?
——她突然一凛,“陛下又开玩笑!”
他正色道:“我何时开玩笑了?”
她道:“这首诗说的,分明是,分明是起床……”她满脸飞霞,“并不是入睡啊!”
他大笑起来,半晌方停,仔细地注视着她,“阿暖,你到底是聪明的,还是傻的?”
她嗫嚅:“我寻常总不傻的……”
“是啊。”他深深吸了口气,“你寻常聪明得过分了,偶尔傻气一下,朕还觉得有趣。”转过头去,“你明日先回府上,等着朕来娶你。‘天子娶妇,当明慎聘纳’,是不是?”
薄暖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着的了。总之她醒来的时候,竟然是躺在宣室殿的雕龙大床上,惊得她一下子坐起了身,围屏外立刻有宫婢恭恭敬敬地道:“女郎早,可需奴婢服侍女郎起身?”
“不必了。”她稳住了声线,低头,发现自己外衣都没有除,就这样囫囵睡了一夜,心中舒了口气。她心乱如麻,仍强迫自己去思考如何应对眼下局面,一边有条不紊地洗漱沐浴,更衣用膳……
没有看见顾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