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文太后又淡淡地道:“这几日来,发生了许多事情,我也听说了一些。”
顾渊没有接话。
“你给广元侯升了丞相,给广元侯嫡子升了侍中,都不过是为了今日,将广元侯的女儿纳为婕妤吧?”文太后站起来,踱了几步,发上的黄金贯白珠步摇随她的步伐而簌簌轻摇,仿佛便成了这恢宏四壁间唯一的声响,“别人不清楚,本宫还不清楚么?那广元侯的女儿,不正是你在梁国的那个侍婢?”
顾渊低声道:“母后明鉴。”
“我是明鉴。”文皇后走到那金丝鸟笼之前,低低地道,“我当日就该打杀了她!”
顾渊沉默良久,终于回答:“母后是在担忧薄氏?只是薄氏当初拥立儿臣登基,势力太大,儿臣必须……”
“你知不知道,你登基数月,已将朝中老臣都得罪尽了?”文太后又道。她的话音是温软的,语气却并不和蔼,只如秋晨雾泛,缠人地冷。“你不怕薄氏被你宠得无法无天,再也收拾不起?”
顾渊再次叩下头去。
额头触到了冰凉的云水纹地面,方才让他略略清醒了几分。
“儿臣自有分寸,请母后放心。”他说。
“你一向聪敏,这诸宫情势,应当看得分明。”文太后微微叹息,“阿母不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