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不劳薄大人。”梅慈苦笑,“我需要什么,自会报与少府,由宫内拨出。”
他轻柔地笑了,“那你需要我时,也去报少府吗?”
梅慈脸色唰地通红,啐道:“又胡扯!”
他但笑不言,她愈想愈恼,一个劲将他往外推,又砰地合上了门。他站在门外,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,却没有即刻离开,而是往陵后缓步行去。
沿陵后山溪一路漫行,行至东侧的孝愍太子墓,冢旁有茅屋一座,土墙低矮,四周却植遍鲜花,恣意鲜妍,连屋檐也缠绕着花枝,如美人慵倦轻倚,媚色撩人。
顾渊打量着屋中简单到极点的陈设,几不可见地皱眉,“来日朕命人给你添置些用物,孝愍太子的未亡人,怎么住得如此寒酸。”
“臣妾多谢陛下美意。”陆容卿倚屏而立,宛如一杆随时会折断的素竹,容色幽冷,“妾处有山花野蝶,有流水清风,并无所缺。”
顾渊看了一眼薄暖,后者斟酌着开口:“表姐,此回是阿暖央着陛下过来……阿暖想知道,玉宁八年的事情,表姐了解多少?”
陆容卿淡色的瞳仁轻微地张开,似乎有些惊讶。她敛首思忖片刻,方道:“当年我不过六岁,又身处太子宫中,外面发生了什么……并不了解。是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