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儒生,比方士还要可恨!”
顾渊沉默。
薄太后一下子说了许多话,自己也有些累了,“老身知道这些话你不爱听,你十七了,不是小孩子了。圣人书你读的比我还多,自己去想想吧!”说完便径自站起,一边郑女官连忙来扶,她便颤巍巍地往里走了,独将年少的皇帝尴尬地抛在前殿。
那一班子唱歌的乐府未得诏命不敢擅去,却也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。皇帝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青铜绿玉爵,乐府便都屏着声息静候他发话。皇帝的脸色冷得可怕,目光是沉的,宛如一把敛了锋芒的剑,谁也不知会在何时出鞘伤人。
“哐”地一声,他将青铜绿玉爵掷在了地上,长身立起,径自走到那歌姬面前,狠狠地拈起她的下巴扫了一眼,又一把甩开了她。
“都跟我来!”他冷冷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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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末与初秋的交隙并不分明。薄暖倚着宜言殿的朱门,已能望见御沟中零落的黄叶。这些天来,顾渊忙得离谱,两人一直不曾见面,她想,原来这秋天是一层一层地凉下来的,而这种凉意,她只能自己一个人体会。
寒儿走来给她披上一件外袍,“婕妤,外头凉。”
“不知陛下的箭伤好了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