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是我……你是我什么?”
她才不肯去接他的话。走过内室,自宣室殿北侧门出去,骤然撞上夜幕如铁,繁星明灭,苍穹之下是重重叠叠的琼楼玉宇拗怒的飞檐,鎏金的蟠龙,夜风凛凛然吹过,激得薄暖昏醉的头脑清醒了大半。
她转头,“这是……”
“是细君。”他却也正好望着她,冷冽的眉宇,锐亮的眸,一瞬也不瞬地直视着她,“你是我的细君。”
她的脸颊蓦然红透,犹如晚霞之下带露的海棠,她讷讷,竟不知还能作何言语。
他已牵着她走上了城楼上的高台。
“我还从未弹琴给你听吧?”星河之间,他回首低问。
她摇摇头。
“下回。”他认真地承诺,“下回,若有了琴,我一定奏给你听。单给你一个人听。”
她上前一步,他便揽她入怀。初秋风冷,他将她的双手执在胸前小心地煨着,轻声道:“乐府千员,无一知音,复有何益?我明日便裁了它,你不要生气了,好不好?”
她长睫一颤。他是那样冷戾的性子,在她面前却总是温柔服帖,哪有皇帝做决定时还要问旁人一声“好不好”的?他与乐府诸工玩闹一天一夜,想必长信殿那边也早知道了,却迟迟没有动静——
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