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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无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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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哐啷”一声,薄太后抓起面前的传国玉玺便往王常头上砸去!
王常不敢躲避,硬生生地受了,染血的玉玺跌在了地上。他血流披面,仍是不断磕头:“太皇太后不相信老奴,老奴也无话可说!只怕太皇太后今日将老奴当做真凶,是便宜了背后捣鬼的那个人!”
“还能有谁?”薄太后的声音极低、极冷,她发怒的时候不形于色,却令整座长信殿刹时如坟茔般死寂,“除了你的旧主子,还能有谁?!今日不处置了你,他们全要怪老身误了天下!”
王常惊骇哭叫:“太皇太后,此事当真有隐情啊!太皇太后明察啊!老奴多久没去找过文太后了,她虽然上了尊号,现在却跟个死人也似——”
“死人?大约你马上便是了。既然如此,老身便与你多说一句。”薄太后眯了眼,话音冰冷,仿佛地底流淌的阴泉,“不论我与顾子临之间有多少恩怨,不论薄氏与顾氏会闹到怎样的地步,老身都绝不会、绝不会让孝钦皇帝的基业葬送在我的手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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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室殿中燃着暖炉,一片安谧的昏黄,数个时辰之前的生死惊惶仿佛已离她很远很远。
薄暖躺在床上,没能入睡,便看着寒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