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用力抱紧了她,涩声道:“我如有一丝一毫的办法,也不会出此下策!薄三也是等不及了,按他的计划,应当是逼我退位,然而他却用了这样鱼死网破的招数……”
他在说什么?
她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?
“你……”她的手指痉挛地攥紧了他的衣襟,眼神凄惶,“你都料到了?你明明知道,你明明知道薄昳的野心,对不对?”
他轮廓坚硬的下颌紧绷成一线,薄唇开合间仿似在微微地颤抖:“我原有上中下三策。”
上策,便是找到薄昳谋国的证据,在他的势力形成之前,以三公治之。然而薄昳却狠心把父亲薄安推上前台做了替罪羊,顾渊手中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薄安而不能动摇薄昳分毫。
中策,便是直接动用军队,逮捕薄昳,以严刑峻法逼其就范。此举虽然不讲道理,但却是最有效的。然而不说薄昳始终不见踪影,军队都早已被薄昳的势力所渗透,思陵那日……他们都看到了。
“那下策呢?”薄暖颤声问。
“下策,”顾渊沉默半晌,“我还有彦休的军队。他们在边塞上,对薄昳是最大的威胁。”
薄暖只觉眼前一黑,“你——你早就盘算好了是不是?你和仲彦休早就商议好了是不是?你早就打算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