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久久缓了口气,鼓足气说道:“是这样的,段爷爷,我能不能回到您身边……”
段危那头忽然就静默了,似乎他正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,良久他才开口道:“这句话当真?”
“是……”
段危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冷意,“八年前,是你要跟他走的。”
余久久想起了八年前的那一日,那时候她真的把段西楼当成自己的救赎,她一番话在胸中反复酝酿发酵,“我后悔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段危的回答总是短促而引人臆想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余久久捏着话头说不下去,理由难以启齿。
“幺子对你不好吗?”段危的声音缓缓而起。
余久久捏着电话筒,一直在挣扎着要如何把那难以启齿的理由说出来,她态度有些扭捏,被对面听出来了,段危道:“有什么不好说的?”
余久久还是沉默着,电话中只有她零零碎碎溢出的呼吸声,她毕竟只有十七岁,还无法脸不的心不跳平静地把这件事述说完整。
段危忽然冷笑了一声,用一种早已料到的口气说道:“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?”
余久久一愣,知子莫若父,这个段危,显然是知道了些什么,她只好低低地“恩”了一声,但是又觉得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