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可有什么抹脸的黑粉?”
不等春海棠开口,刘拂就“噗嗤”一声笑出声来:“抹脸的黑粉没有,灶下的炭灰倒是有不少。”
她久扮男装,一眼就看透徐思年的心思,不过是怕她容貌过人,容易教人探出究竟。
徐思年脸上果真现出些尴尬,直看得春海棠心惊胆战。
“所谓常备不懈百密一疏,忧心过头反倒会使我露馅。”刘拂冲春海棠安抚一笑,调转手上的折扇敲了敲徐思年的肩头,“松风兄,你这思前想后的,可不像平日的洒脱脾性。我大大方方地现于人前,怀疑我的人只会觉得自己多思多虑。”
她扮了那么多年的男子,从未露陷的秘诀,就是先骗过自己。
不论是与同僚勾肩搭背抵足而眠,还是与红颜知己饮酒谈笑听曲观舞,都让自己完完全全的沉浸进去,从不去想这个动作会不会让人觉得娘气,那句话会不会太没有男子气概。
久而久之,在暴打了数个笑她像小姑娘的同僚后,再无人议论刘少师的过分阴柔。如今重作女儿身,也不会拘束着自己喝酒吃肉,大步走路。
她刘拂,本就特立独行,乃是石破天惊第一人。
展开双臂转了个圈,随手将扫到身前的一缕发丝丢到脑后,刘拂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