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心性,让她变得冷血,变得……已经不像她自己了。
阮琉蘅从十三岁开始,修道至今,心中秉承的都是天道善念,她手上并非没沾过血,同样手刃过敌人,可那都在她的大义之中,阮琉蘅并非滥杀之人。
可她今天,却在折磨那矮小魔修时,体会到了一种令人战栗的愉悦感。
我不想成为魔尊……
阿玄、师父、红湄、栖迟……南淮、鸿英、复寥、赵欢赵……长宁元君、季羽元君、真宝元君、槐山神君、纯甫神君、邵镇神君、罗七神君、月泽、灵武……
她反反复复念着这些人名,仿佛他们能够给她力量。
每一个熟悉的脸庞划过识海,都会让她的心为之柔软。
可那其实也并非力量,而是她在这绝望中,仅存的希望之光。
阮琉蘅的眼前又浮现出太和山脉的壮美景色,悬在空中的太和十八峰,被朝阳覆盖的朱雀廷,开着不败桃花的灵端峰……
好想,好想回到太和。
我想回太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