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你说,别说咱们那庄子,就是这整个六队整个向明村,只有我说别人孬的,没有别人能说出我家什么的。这就是本事,你懂吗?那黄家和你柳小三家,整天在我家旁边鸡飞狗跳的,我都嫌丢人。”
“是呢是呢。”吴萍还是附和,“大娘这话说得是。”
妇人乐得很,还要七拉八拉地拉着吴萍说谁家的丑事,再夸夸自家的男人孩子,把别人贬得一钱不值。
“一天到晚瞎叨叨什么呢?人家的事关你什么事?还不快干活!”那边一个男人喝完水,冲妇人不耐烦道。
妇人这才站起身子,拍了拍屁股,跟吴萍说:“我帮你大爷干活了,你也赶紧回去吧。”
“诶。”吴萍应着也站起来,拍拍屁股就走了。
“一天到晚人家孬人家孬,不说这些不能活了?你别叫人听见了,以后你也别过得不如人,否则到时有你哭的,谁家还没个遭难的时候?”男人一边收庄稼,一边训斥妇人。
妇人小着声音,“说说闲话有什么?”
这一对就是黄家东边挨着的刘家,家里一对老的三个小的,男人叫刘洪超,妇人叫周志美。家里大女儿跟柳家老四柳成辉一般大,二十出头,二女儿再小些,也是读了初中不读了。最小的是个儿子,正在上初中,是娇生